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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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死，她表哥整個人和‘善良’兩個字就完全沒有關系好嗎？！！！
果不其然，這條評論一發，被粉絲追著罵，還有艾特反黑組和工作室，表示要告她造謠的。
許明瑩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，撇了撇嘴。在醫院住了幾天，也沒能等到某人的關心，灰溜溜地辦了出院。
出院後給溫妤寧發了條消息，“妤寧姐，我今天出院了。”
醫生的工作很忙，等回到家，才收到她的回覆，一如既往地關心，“回家好好休息哦，不要熬夜，清淡飲食。”
許明瑩立即打字，“好的妤寧姐。”
手指停了停，八卦之心頓起，
“對了，我哥發新歌了你聽了嗎？”
溫開水：“聽了，很好聽。”
許明瑩激動地回，“我就知道，妤寧姐時時刻刻都在關註，對表哥很關心耶，好感動哦！！！”
一看她又要開始腦補虛假的‘糖’了。
溫妤寧頓了頓，然後慢慢打下幾個字，
“當然，母愛如山嘛。”
許明瑩笑容一滯：“……”
還真是媽粉呢。
她的CP還沒開始要Be啦嗚嗚嗚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，我哥就是聽了你的話，所以才發新歌的？”
溫妤寧：“不可能吧，我又不是他真的媽媽，他怎麽可能真的聽我的話。”
許明瑩：“……”媽的好誠懇的回答。
她竟無法反駁。
溫妤寧看著手機上的對話內容，嘆了口氣，想了想耐心地問，“我和你哥就只是高中同學啊，你為什麽總是腦補……想那麽多呢？是我給了你什麽錯覺了麽？”
難不成是她見到裴敘白的時候，表現得過於激動和高興了？
應該不會吧？她自認還是很有分寸的，到現在連張簽名照也沒好意思要呢，應該算是矜持的吧？
“而且，雖然不太清楚他的私生活，但一直說這樣的話，真的不太合適。”
下一秒許明瑩回了過來，“哈哈哈哈沒事的，我哥脾氣那麽差，誰能忍得了他啊。最近他還被我外公逼著找對象呢，哪裏有什麽私生活。”
許.大漏勺.如是說道。
是他看不上別人吧，溫妤寧不小心又聽了個大八卦，默默地想。
按照她作為粉絲對偶像的了解，她嚴重懷疑，他沒找女朋友是因為他可能覺得別人都配不上他。
雖然也有小道八卦說他是性取向不一樣。但是她覺得不是。
高中的時候，也沒看出來他有那方面的傾向——
這些都不是重點，她怎麽被明瑩一下子就帶偏了。
“不是的明瑩，”
要是明瑩一直這麽胡‘嗑’下去，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，如果她總是在裴敘白面前也這麽說……額……想想就覺得羞恥。
溫妤寧覺得有必要和她說清楚一些，避免以後可能出現的尷尬。但是明瑩一點也沒覺得調侃她哥的事有什麽，完全不在意。
那就只能從她這裏表明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也會介意的。所以……”
再嗑，就不禮貌了。
許明瑩一看，連忙說，：“……啊抱歉啊妤寧姐，是我失禮了。”
看來她真的想錯了捏。
她還以為她慧眼如炬，一眼就看穿了CP的本質。
溫妤寧：“沒事，我不是怪你，只是覺得不太好——主要是，違背人倫了不是。”
許明瑩：“……”
現在的媽粉都這麽嚴格了麽，一點也不允許褻瀆她對鵝子的純潔母愛？
“嗯嗯，我知道啦。哭哭。”
——
寬闊明亮的客廳裏。
季巖看著手中各大平臺的數據，和不斷攀升的評論和播放量，松了一口氣。
裴敘白不愧是裴敘白。
新歌僅僅發布一天，就已經在各大榜單霸榜，好評連連。連他的朋友圈裏，五個中就有三個在分享這首歌。
原本他還擔心，如果沒有足夠的宣傳的話，恐怕數據不盡如人意。
這大少爺呢，卻完全不在意。
果然極度的自信下，是極度的才華。
得虧是反響數據都起飛，否則他和策劃部都得被罵得上吊！
只是新專輯的籌備進度如何他是知道的，《見雨》這首歌是他什麽時候完成的？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。
而這些天他又去S市出了個差，壓根不知道什麽情況。
招過小助理王亞洲過來，“這首歌就是他這幾天寫出來的？就算是，怎麽那麽快就制作出來了？”
制作一首歌，從詞曲，編曲，伴奏，錄制，到後期制作，短短十來天怎麽可能全部完成。而且他要求一向嚴格。更何況《見雨》這首歌，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出來的。
王亞洲一直是跟在裴敘白身邊的，對情況稍微了解一點，“不是，這首歌好像是早就做好的，就差錄音和後期制作了。”
季巖驚訝：“這歌他什麽時候寫的？”他怎麽不知道這回事。
王亞洲搖頭，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他只看到了後期制作的過程。
季巖摸了摸下巴，怎麽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。還想問什麽，這時臥室門忽然被人打開，裴敘白揉了揉後脖頸，懶散地走出來。渾身的倦意，像是沒怎麽睡好。
連續幾天的連軸工作，他的睡眠時間嚴重不足。
一出來就靠倒在沙發上，“采訪什麽時候開始？”
歌發了後雖然數據爆棚，但後續還有幾個采訪和宣傳活動要出席。
“下午三點開始。”季巖看著平板，“待會兒化妝師服裝師就過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裴敘白閉著眼淡淡應了一聲。
季巖咳嗽了一聲，在他旁邊坐下狀若不經意地問，“對了，《見雨》是你什麽時候寫的？也不是我要問，是采訪可能會涉及到。”
裴敘白沈默兩秒，喉結輕滾，“五年前。”
五、年、前？！！！
五年前寫的歌現在制作？！！
季巖無聲驚嘆，有故事，絕對有故事？！！
“因為愛情？”
壯著膽子試探：“男的女的？”
“……”
裴敘白睜開眼，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下，打開，許明瑩發了條信息過來。
掌上明豬.：“親愛的哥哥，在嗎？”
裴敘白低頭打下兩個字，“沒錢。”
掌上明豬：“……你好無情好冷酷好無理取鬧。”
“你不必故作冷淡，我沒想過糾纏。最後一次，借我兩千。”
裴敘白沒睡好，太陽穴酸痛，把手機丟在一邊懶得回。
造型團隊已經到了，開始緊張忙碌地做造型。季巖把采訪提綱給他，裴敘白接過來翻看。
手機放在了一邊。
許明瑩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，想了想，她最近沒有惹他啊，怎麽兩千塊也不借啊？
難不成真的是因為……
許明瑩：“對不起，我再也不亂嗑你和妤寧姐的CP了。”
“她今天也說我了。”
消息發過去，半天沒有回覆，估計在忙工作了。許明瑩放下手機，頹喪地‘啪’地一下躺在床上。
看來沒希望了。
哪知道過了好幾個小時，突然有了回覆。
“她說了什麽？”
咦，她表哥真的在意這件事啊！
許明瑩剛打算敲詐一下再開口，沒想到知妹莫若兄，下一秒她哥就發了五千塊過來。
賺翻了賺到了。
眼疾手快收了錢，然後喜滋滋地把溫妤寧的意思發了過去。
……
光線明亮的采訪間。
采訪已經完成，主持人恭敬地和裴敘白打了聲招呼，收拾完稿子禮貌離開。
裴敘白靠在椅背上，被西裝褲包裹的筆直的長腿隨意翹起，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寡淡。
手機震了一下。
掌上明豬：“她說，她很介意我總是亂把你們湊在一起。”
“我笑死，她對你只有純潔的母子之情哈哈哈哈。”
“我猜，她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啊？”
裴敘白手指一頓。
人來人往的演播廳，工作人員正在搬運道具，嘈雜的聲音不斷湧入耳中。
眼睫低垂遮住眼瞼。
裴敘白關上手機，神色淡淡。
沒再回覆。
——
季巖和節目負責人聊完出來的時候，沒看到裴敘白的身影。
“不是，他怎麽又沒和我說一聲就走了？眼裏還有我這個經紀人嗎？”
王亞洲小聲說，“裴哥說有事。”
“有什麽事？采訪不都是完了？我還有個合同需要他簽呢！”
王亞洲搖了搖頭，“不知道，但是看上去情緒不太好的樣子。”
季巖摸了摸鼻子，今天的采訪錄制得很順利啊……
看著緊緊關上的門。
季巖表情深沈，什麽情況啊這是。
——
裴敘白的新歌發布的威力確實大，不僅連掛了三天熱搜，各個音樂平臺爆滿，連走在路上，偶爾都能聽見一些奶茶店，咖啡店放這首歌。
而這首歌，也和他以往的曲風不太一樣。
婉轉的，曲折的，隱晦的，又含著些許的酸澀的意味。
很難想象，這是一個一貫隨心所欲的人，會寫出來的。
林夏倒是覺得很正常，“裴裴就是這樣才華斐然啊。”
“牛逼這個字，我已經說倦了。”
溫妤寧點了點頭，也覺得是。
新歌上線三天，鋪天蓋地的好評足以可以這首歌的成功。
溫妤寧打開手機，找到裴敘白的微信，想著要不要給他發個微信恭喜他一下呢？
又遲疑他工作那麽忙，會不會騷擾了他？畢竟他們沒什麽交情，他加她的微信純粹是因為想要個醫生的……人脈？
不是她不自謙，作為第一名畢業，B醫大主任的得意門生，她還是有一點實力的。
但是她已經說過是他的粉絲，之前還催著他發歌，等他發歌了又一點表示都沒有，會顯得很刻意吧？
所以這種情況，她給他發一條信息也沒什麽吧？
發個可愛的表情？再加一句‘新歌很好聽’以示鼓勵？
垂著眼睛正思考著，肩膀忽然被人壓住，受力手指一偏，對話框裏就多出了個‘微笑’的表情。林夏的腦袋忽然伸過來，一眼就看到了溫妤寧的手機屏幕：“XU？誰啊，誰取這麽裝逼的名字？”
“按照我的經驗，取這種名字的，大部分都是裝逼的小學生。是你侄子？”
溫妤寧：“……”
是你的神。
林夏大剌剌坐下來，“你給你侄子發微信也要想那麽久，我剛才在你背後觀察你半天了，你至少思考了五分鐘。”
溫妤寧又不好說這是裴敘白的微信，無奈順著她的話硬著頭皮編，“就是，他最近考試考了高分，我在想怎麽表揚他呢。”
“算了，等下班再說吧。”說完就準備把手機關上，結果一個不小心，手指按下了發送。
溫開水：“微笑:）.jpg。”
“……”
溫妤寧趕緊長按想撤回當做無事發生。
結果下一瞬，對面有條信息跳了出來，
XU：“？”
他沒在忙工作麽，怎麽這麽不湊巧，竟然恰好被他看到。
溫妤寧正措詞解釋，又有信息發了過來。
XU：“這個表情是……嘲諷？”
溫開水：“……不是，我不小心點錯了。”
“我本來是想說你的新歌很好聽，而且評價很好哦～”
接著又發了個可愛小狗的表情包過去，“好厲害.jpg”
對面沈默了幾秒，才回了過來：“哦。”
“我還以為，按照溫醫生的要求發歌，還要被嘲諷呢。”
溫妤寧：……
真是個烏龍來著。
不過他也太記仇了。還故意說是按照她的要求發的歌，沒想到她還對他進行嘲諷，顯得她多麽的狼心狗肺。
雖然他故意地這麽說了，但是顯然她也不可能反駁一句，‘別開玩笑了，你怎麽會是按照我的要求發歌’，那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。
思索兩秒。
溫妤寧：“乖。”
裴敘白：“……”
想了想，還是把‘真是媽媽的好大兒’給刪了，又發了句：
“謝謝裴寶^O^”
過了會兒。
XU：“不客氣，我活該的。”
溫開水：“……啊？”
XU：“誰讓我，”
XU：“那麽聽溫醫生的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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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這條評論一發，被粉絲追著罵，還有艾特反黑組和工作室，表示要告她造謠的。
許明瑩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，撇了撇嘴。在醫院住了幾天，也沒能等到某人的關心，灰溜溜地辦了出院。
出院後給溫妤寧發了條消息，“妤寧姐，我今天出院了。”
醫生的工作很忙，等回到家，才收到她的回覆，一如既往地關心，“回家好好休息哦，不要熬夜，清淡飲食。”
許明瑩立即打字，“好的妤寧姐。”
手指停了停，八卦之心頓起，
“對了，我哥發新歌了你聽了嗎？”
溫開水：“聽了，很好聽。”
許明瑩激動地回，“我就知道，妤寧姐時時刻刻都在關註，對表哥很關心耶，好感動哦！！！”
一看她又要開始腦補虛假的‘糖’了。
溫妤寧頓了頓，然後慢慢打下幾個字，
“當然，母愛如山嘛。”
許明瑩笑容一滯：“……”
還真是媽粉呢。
她的CP還沒開始要Be啦嗚嗚嗚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，我哥就是聽了你的話，所以才發新歌的？”
溫妤寧：“不可能吧，我又不是他真的媽媽，他怎麽可能真的聽我的話。”
許明瑩：“……”媽的好誠懇的回答。
她竟無法反駁。
溫妤寧看著手機上的對話內容，嘆了口氣，想了想耐心地問，“我和你哥就只是高中同學啊，你為什麽總是腦補……想那麽多呢？是我給了你什麽錯覺了麽？”
難不成是她見到裴敘白的時候，表現得過於激動和高興了？
應該不會吧？她自認還是很有分寸的，到現在連張簽名照也沒好意思要呢，應該算是矜持的吧？
“而且，雖然不太清楚他的私生活，但一直說這樣的話，真的不太合適。”
下一秒許明瑩回了過來，“哈哈哈哈沒事的，我哥脾氣那麽差，誰能忍得了他啊。最近他還被我外公逼著找對象呢，哪裏有什麽私生活。”
許.大漏勺.如是說道。
是他看不上別人吧，溫妤寧不小心又聽了個大八卦，默默地想。
按照她作為粉絲對偶像的了解，她嚴重懷疑，他沒找女朋友是因為他可能覺得別人都配不上他。
雖然也有小道八卦說他是性取向不一樣。但是她覺得不是。
高中的時候，也沒看出來他有那方面的傾向——
這些都不是重點，她怎麽被明瑩一下子就帶偏了。
“不是的明瑩，”
要是明瑩一直這麽胡‘嗑’下去，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，如果她總是在裴敘白面前也這麽說……額……想想就覺得羞恥。
溫妤寧覺得有必要和她說清楚一些，避免以後可能出現的尷尬。但是明瑩一點也沒覺得調侃她哥的事有什麽，完全不在意。
那就只能從她這裏表明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也會介意的。所以……”
再嗑，就不禮貌了。
許明瑩一看，連忙說，：“……啊抱歉啊妤寧姐，是我失禮了。”
看來她真的想錯了捏。
她還以為她慧眼如炬，一眼就看穿了CP的本質。
溫妤寧：“沒事，我不是怪你，只是覺得不太好——主要是，違背人倫了不是。”
許明瑩：“……”
現在的媽粉都這麽嚴格了麽，一點也不允許褻瀆她對鵝子的純潔母愛？
“嗯嗯，我知道啦。哭哭。”
——
寬闊明亮的客廳裏。
季巖看著手中各大平臺的數據，和不斷攀升的評論和播放量，松了一口氣。
裴敘白不愧是裴敘白。
新歌僅僅發布一天，就已經在各大榜單霸榜，好評連連。連他的朋友圈裏，五個中就有三個在分享這首歌。
原本他還擔心，如果沒有足夠的宣傳的話，恐怕數據不盡如人意。
這大少爺呢，卻完全不在意。
果然極度的自信下，是極度的才華。
得虧是反響數據都起飛，否則他和策劃部都得被罵得上吊！
只是新專輯的籌備進度如何他是知道的，《見雨》這首歌是他什麽時候完成的？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。
而這些天他又去S市出了個差，壓根不知道什麽情況。
招過小助理王亞洲過來，“這首歌就是他這幾天寫出來的？就算是，怎麽那麽快就制作出來了？”
制作一首歌，從詞曲，編曲，伴奏，錄制，到後期制作，短短十來天怎麽可能全部完成。而且他要求一向嚴格。更何況《見雨》這首歌，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出來的。
王亞洲一直是跟在裴敘白身邊的，對情況稍微了解一點，“不是，這首歌好像是早就做好的，就差錄音和後期制作了。”
季巖驚訝：“這歌他什麽時候寫的？”他怎麽不知道這回事。
王亞洲搖頭，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他只看到了後期制作的過程。
季巖摸了摸下巴，怎麽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。還想問什麽，這時臥室門忽然被人打開，裴敘白揉了揉後脖頸，懶散地走出來。渾身的倦意，像是沒怎麽睡好。
連續幾天的連軸工作，他的睡眠時間嚴重不足。
一出來就靠倒在沙發上，“采訪什麽時候開始？”
歌發了後雖然數據爆棚，但後續還有幾個采訪和宣傳活動要出席。
“下午三點開始。”季巖看著平板，“待會兒化妝師服裝師就過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裴敘白閉著眼淡淡應了一聲。
季巖咳嗽了一聲，在他旁邊坐下狀若不經意地問，“對了，《見雨》是你什麽時候寫的？也不是我要問，是采訪可能會涉及到。”
裴敘白沈默兩秒，喉結輕滾，“五年前。”
五、年、前？！！！
五年前寫的歌現在制作？！！
季巖無聲驚嘆，有故事，絕對有故事？！！
“因為愛情？”
壯著膽子試探：“男的女的？”
“……”
裴敘白睜開眼，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下，打開，許明瑩發了條信息過來。
掌上明豬.：“親愛的哥哥，在嗎？”
裴敘白低頭打下兩個字，“沒錢。”
掌上明豬：“……你好無情好冷酷好無理取鬧。”
“你不必故作冷淡，我沒想過糾纏。最後一次，借我兩千。”
裴敘白沒睡好，太陽穴酸痛，把手機丟在一邊懶得回。
造型團隊已經到了，開始緊張忙碌地做造型。季巖把采訪提綱給他，裴敘白接過來翻看。
手機放在了一邊。
許明瑩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，想了想，她最近沒有惹他啊，怎麽兩千塊也不借啊？
難不成真的是因為……
許明瑩：“對不起，我再也不亂嗑你和妤寧姐的CP了。”
“她今天也說我了。”
消息發過去，半天沒有回覆，估計在忙工作了。許明瑩放下手機，頹喪地‘啪’地一下躺在床上。
看來沒希望了。
哪知道過了好幾個小時，突然有了回覆。
“她說了什麽？”
咦，她表哥真的在意這件事啊！
許明瑩剛打算敲詐一下再開口，沒想到知妹莫若兄，下一秒她哥就發了五千塊過來。
賺翻了賺到了。
眼疾手快收了錢，然後喜滋滋地把溫妤寧的意思發了過去。
……
光線明亮的采訪間。
采訪已經完成，主持人恭敬地和裴敘白打了聲招呼，收拾完稿子禮貌離開。
裴敘白靠在椅背上，被西裝褲包裹的筆直的長腿隨意翹起，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寡淡。
手機震了一下。
掌上明豬：“她說，她很介意我總是亂把你們湊在一起。”
“我笑死，她對你只有純潔的母子之情哈哈哈哈。”
“我猜，她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啊？”
裴敘白手指一頓。
人來人往的演播廳，工作人員正在搬運道具，嘈雜的聲音不斷湧入耳中。
眼睫低垂遮住眼瞼。
裴敘白關上手機，神色淡淡。
沒再回覆。
——
季巖和節目負責人聊完出來的時候，沒看到裴敘白的身影。
“不是，他怎麽又沒和我說一聲就走了？眼裏還有我這個經紀人嗎？”
王亞洲小聲說，“裴哥說有事。”
“有什麽事？采訪不都是完了？我還有個合同需要他簽呢！”
王亞洲搖了搖頭，“不知道，但是看上去情緒不太好的樣子。”
季巖摸了摸鼻子，今天的采訪錄制得很順利啊……
看著緊緊關上的門。
季巖表情深沈，什麽情況啊這是。
——
裴敘白的新歌發布的威力確實大，不僅連掛了三天熱搜，各個音樂平臺爆滿，連走在路上，偶爾都能聽見一些奶茶店，咖啡店放這首歌。
而這首歌，也和他以往的曲風不太一樣。
婉轉的，曲折的，隱晦的，又含著些許的酸澀的意味。
很難想象，這是一個一貫隨心所欲的人，會寫出來的。
林夏倒是覺得很正常，“裴裴就是這樣才華斐然啊。”
“牛逼這個字，我已經說倦了。”
溫妤寧點了點頭，也覺得是。
新歌上線三天，鋪天蓋地的好評足以可以這首歌的成功。
溫妤寧打開手機，找到裴敘白的微信，想著要不要給他發個微信恭喜他一下呢？
又遲疑他工作那麽忙，會不會騷擾了他？畢竟他們沒什麽交情，他加她的微信純粹是因為想要個醫生的……人脈？
不是她不自謙，作為第一名畢業，B醫大主任的得意門生，她還是有一點實力的。
但是她已經說過是他的粉絲，之前還催著他發歌，等他發歌了又一點表示都沒有，會顯得很刻意吧？
所以這種情況，她給他發一條信息也沒什麽吧？
發個可愛的表情？再加一句‘新歌很好聽’以示鼓勵？
垂著眼睛正思考著，肩膀忽然被人壓住，受力手指一偏，對話框裏就多出了個‘微笑’的表情。林夏的腦袋忽然伸過來，一眼就看到了溫妤寧的手機屏幕：“XU？誰啊，誰取這麽裝逼的名字？”
“按照我的經驗，取這種名字的，大部分都是裝逼的小學生。是你侄子？”
溫妤寧：“……”
是你的神。
林夏大剌剌坐下來，“你給你侄子發微信也要想那麽久，我剛才在你背後觀察你半天了，你至少思考了五分鐘。”
溫妤寧又不好說這是裴敘白的微信，無奈順著她的話硬著頭皮編，“就是，他最近考試考了高分，我在想怎麽表揚他呢。”
“算了，等下班再說吧。”說完就準備把手機關上，結果一個不小心，手指按下了發送。
溫開水：“微笑:）.jpg。”
“……”
溫妤寧趕緊長按想撤回當做無事發生。
結果下一瞬，對面有條信息跳了出來，
XU：“？”
他沒在忙工作麽，怎麽這麽不湊巧，竟然恰好被他看到。
溫妤寧正措詞解釋，又有信息發了過來。
XU：“這個表情是……嘲諷？”
溫開水：“……不是，我不小心點錯了。”
“我本來是想說你的新歌很好聽，而且評價很好哦～”
接著又發了個可愛小狗的表情包過去，“好厲害.jpg”
對面沈默了幾秒，才回了過來：“哦。”
“我還以為，按照溫醫生的要求發歌，還要被嘲諷呢。”
溫妤寧：……
真是個烏龍來著。
不過他也太記仇了。還故意說是按照她的要求發的歌，沒想到她還對他進行嘲諷，顯得她多麽的狼心狗肺。
雖然他故意地這麽說了，但是顯然她也不可能反駁一句，‘別開玩笑了，你怎麽會是按照我的要求發歌’，那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。
思索兩秒。
溫妤寧：“乖。”
裴敘白：“……”
想了想，還是把‘真是媽媽的好大兒’給刪了，又發了句：
“謝謝裴寶^O^”
過了會兒。
XU：“不客氣，我活該的。”
溫開水：“……啊？”
XU：“誰讓我，”
XU：“那麽聽溫醫生的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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